陆阳对于云萝谷炼丹能力的批评，再度让江心雨感到十分无语。
看了看左右，幸好附近没有其他云萝谷的弟子，江心雨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没有被云萝谷的人听到就好……江心雨暗想着，想要尽快结束这个话题，但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云萝谷不适合你。”
正当江心雨苦思话题之际，陆阳的声音突然响起，让她愣了愣:“嗯？”
“我说……”陆阳把刚才的话复述了一遍，“云萝谷，不适合你。”
江心雨眨了眨自己纯净无邪的双眼，那双秋水般的眸子里满是疑惑。
她没听明白陆阳的意思……再者说，这陆阳另起话题也起得太生硬了吧，都不带过渡的么？
陆阳好像是认为江心雨没有听清自己的话，于是又重复了一遍:“我刚刚说，你不适合云萝谷。”
反应过来的江心雨无语地叹了一口气，陆阳说的话她听得很清楚，每一遍都很清楚。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江心雨看着陆阳，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云萝谷毕竟是炼药师势力，你又不是炼药师，留在这里，能够获得的成长有限。”
陆阳悠悠说道:“就算是你想在这里学习修炼之道，他们也并没有什么东西能教你……炼药师修炼的都是火属性功法，而你所修炼的《烟雨诀》，却是水属性的。”
江心雨点了点头，陆阳所说的这些，她其实也知道:“如果不留在云萝谷，我又能去哪里呢？”
江心雨的语气中带着一些喟叹。
自从青塔城江家家道中落，江心雨将家人安顿到周边的小镇之后，她就独自一人走了出来。
不仅走出了青塔城，走出了青蟒郡，更走出了端木域……这一路说得好听，是外出游历，但其实江心雨知道，自己只是漫无目的地到处走罢了。
将压在自己身上的江家卸下之后，江心雨虽然不再需要背着重担前行，但同时也失去了目标。
她会来云萝谷，固然是应孙大师之邀，但其实，也是她实在无处可去。
当初寻找龙血妖果一事，江心雨有恩于云萝谷，因此谷中众人都以上宾之际对她。
虽然江心雨在这里得到了一些久违的关心，但云萝谷众人那种下意识的客气，也还是让江心雨明白，她到底可是一个客人。
客卿，终究也是客。
离开吗？
江心雨不是没有想过。
可是离开之后去哪？
这个问题，江心雨想不出答案来。
“去北灵大陆吧。”
这个时候陆阳的声音传来，正好是帮江心雨回答了心中那个疑问。
“北灵……大陆？
”江心雨怔了怔，以一种疑惑的目光看向陆阳。
就算是她，现在也已经知道东灵大陆不再是这个世界的全部，灵界是由四块大陆组成，依照其方位，称为东南西北四灵大陆。
但江心雨对于这个所谓的北灵大陆，也仅仅只局限于知道而已，毕竟她从未离开过这片大陆。
东灵大陆的面积大得难以想象，四大陆之间也是隔着极为辽阔的大海，绝大部分修者终生都不会离开自己生活的大陆。
因此江心雨不明白，为什么陆阳会推荐她去那里。
“去找烟雨楼吧。”
陆阳的话，似乎解释了让江心雨前行北灵大陆的意图。
“烟雨楼……我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我所修炼的《烟雨诀》的发源势力吧。”
“不错。”
陆阳肯定了江心雨的猜测。
“虽然我也无法确定烟雨楼还在不在，不过我希望你可以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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