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为了国家的未来不惜背负恒久骂名，甘于奉献一切的可爱老人，他们会因此激动，在那种足以融化人心的热和气力下变得温和与冷静，不再极端，不再放荡，不再暴戾，重新团结起来，以沟通与对话的方法解决争端，还星盟社会以安定。
那个爱好穿着宽松白袍的老人……真的居心良苦。他的聪慧不像柯尔克拉夫一世的聪慧，也不像亚当?奥利佛的聪慧……实在那不叫聪慧，那叫睿智。
唐方只在马里恩、亨利埃塔这种人身上看到过它的存在。
他能够看清事情的本质，凯莉尼亚当然也能，他看的到她眼睛里的惭愧与哀伤。最后，她说了一句话：“我不如他……真是一个让人敬佩的老人。”
她不再把这次举动看成一场利益博弈，而是真心肠往送一位令人激动的老人最后一程。她忽然很爱慕那些星盟人，不是由于这个国家的制DU，而是有那么一群让人敬佩的真正爱国者。
不能说话的日子里她读了很多书，在这一刻她回想起一句话，“自由之树必须时常用爱国者和暴君的血来浇灌。”
艾琳娜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用微凉的小手使劲握住他的手，VIVI很罕意见没有扰乱，看着坠进西山的杜马2与燃烧的晚霞静静等候夜晚的到来。
唐方有些失落，惆怅就像过量的酒，填满他的胃，他的心，阻塞所有毛孔，难过的让人窒息。某种程度上讲，特里?费迪南德是被凯莉尼亚的战略打算逼逝世的，而授权她这么做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所有人都告诉他要狠一点，要硬一点，做大事要不拘小节，然而第一次不拘小节便把一位老朋友逼上了尽路。这是小节吗？对某些人而言或许是，由于他们为了权利与金钱可以父子反目，兄弟结仇，然而对他而言，这不是小节。
………………
唐方记得上一次来格林尼治市的时候气象很不好，树林里飞着很多细雨，淋湿了秃鹫战车的铁皮，在视线尽头聚起一片薄薄的水雾。
今天的格林尼治市依稀与上次来时没什么两样，天阴的不厉害，色深不一的云彩一块一块挂在头顶，有细密的雨线从上而下，把整片天地塞进水帘世界。
葬礼举办地点位于市区南郊，间隔特里?费迪南德住处不远的德尔森公墓，固然规模不大，远远比不上西北方的汉灵顿公墓，不过环境还算不错。
假如是晴朗的凌晨，会有和煦的阳光从东方升起，把热和带给鲜绿的草甸，透过冰冰冷凉的碑林，热和后面浸润亲人思念的土壤，或许会有不稳重的小鸟立在枝头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不在乎这种行动会不会损坏墓园的安静，打搅下面长眠的人。
公墓位于丘陵的南坡，视野很开阔，可以看到东南方一弯满泛银辉的清湖，以及湖心岛郁郁葱葱的林地，每当朝阳升起的时会有缥缈的钟声随风而至，唤醒这片天地的活力。
这本应是一片热和的土地，可是天空洒落的小雨把天地之间的万物打湿，小有凉意。
不，不是万物，还有很多人心头的情绪。
葬礼很冷清，并不像想象中会有很多人过来为特里?费迪南德送行……毕竟是畏罪自杀，不是自然逝世亡。老头子的遗书把一辈子积累的好名声败坏殆尽，无论是自由党人还是共和党人，都不敢在这个要害时刻来参加葬礼，以免再被苏鲁帝国与蒙亚帝国的奸细捉住痛处，搞出更多事端。只有一些受过老头儿恩惠的普通人与好友三三两两站在棺椁前面的草地上，一手撑着伞，静静凝听神父的致辞。
特里?费迪南德唯一的儿子逝世于战斗，妻子也在数年后亡故，所以只有老瓦特穿着玄色的西装坐在最前面，旁边是他的儿子与女儿，还有2名小孙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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