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心莫名发紧，“对。”
何斯野声音更沉，每个字都压得低沉，“我知道了。”
苏钰很懂得何斯野的行事作风，又道：“她这场戏拍完应当会休息，我通知您。”
米璐蹲在一旁跟男朋友发信息，闻声苏钰打电话，立即凑过来，“何总吗？小钰姐你快帮我问问何总买不买照片。”
米璐这阵子都时在时不在，还没有空和何斯野提照片的事，今天恰好没事，立即想起来要卖照片，“你别瞪我啊，你就帮我问一句呗？”
这不是时候啊，苏钰皱眉不应，要挂断电话。
何斯野在那边发了声，“什么照片？”
苏钰低叹，诚实道：“这五年多，米璐天天都拍一张颜兮照片，说等你回来要卖给你，问你买不买。”
何斯野低沉的气压散开了些，像是得到某种意外之物而笑出了声，“让米璐接电话。”
米璐紧张地接起来，“四爷？”
何斯野笑，“怎么想到天天拍她照片的？”
米璐不好意思地说：“你和颜颜在食堂帮我那次，差未几转变了我整整四年的大学生活，才没有被同学们歧视，毕业后颜颜又带着我过好日子……我就想为你们做点什么。”
何斯野的声音轻快又郑重，“米璐。”
“啊？”
“谢谢你，谢谢你拍了那么多照片，似乎帮我拾回了我错过她的时间。”
米璐脸微红，“不客气，四爷你别说的那么郑重，我也不是白拍的，搞的似乎我会白送你一样……那个，能论张给钱吗？”
何斯野停顿片刻，笑出声来，“行，多少钱一张我都买。”
米璐欢乐地说：“两千张照片呢，五十块一张行不？正好够我买辆车的，跟公公婆婆那边有夸耀的。”
何斯野声音布满霸总气味，“五千一张我都要。”
被米璐一打岔，何斯野的气场好似没有那么低气压了。
直到颜兮拍完戏，二人通电话时，何斯野声音已经变得温柔，“宝贝，难过了？”
颜兮是跑到没人处所接的，本来已经缓过当时赌气的劲儿，可一闻声何斯野温柔的声音，就莫名鼻子发酸，“有点……你别说话这么温柔，我怕我忍不住哭。”
何斯野低笑，然后温柔的声音无缝连接成撩人的嗓音，像轻撩在颜兮耳边，“收工我往接你，陪我往看房。”
颜兮鼻尖的酸涩果然收了回往，“看什么房？为什么看房？”
何斯野道：“想买房，自然要看房。”
“……”
颜兮迟疑：“是不是有点早啊？”
买房是要结婚的意思吗……
“不早。”
何斯野意味深长道：“在你小姨家太不方便。”
颜兮酡颜了，之前被打断的画面太刺激。
她捂着脸说：“那个……可以往酒店或者鹿儿湾……什么的。”
这话题太让人难为情了，颜兮声音说得越来越小，到最后声音仿佛戴了层面纱。
“不行。”
何斯野说的有理有据，好似在讨论特别正经的事，“在酒店会被偷拍，鹿儿湾床会响。”
颜兮想了想鹿儿湾里床吱嘎吱嘎的动静。
他腰刚动，床就响了。他越动，床响得声音越大。他越来越快，床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颜兮面红耳热，“那你慢点啊。”
何斯野：“？？？”
颜兮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血液直冲到脑顶，都快要热气蒸腾冒烟了，扇着滚烫的脸说：“没，没什么，挂了。”
“……”
*
收工后，何斯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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