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对方几分薄面。
“多谢小姐关心。”杜汉忙起身拱手回礼，“老头子身上尚算康健，只是年纪大了，难免会有几分力不从心。”
杜氏坐在上首，摆了摆手让杜汉坐下，说道：“年纪到了，都是这样。杜尽哥哥已经成人，可以独挡一面了。”算起来，杜尽还是她的童年玩伴之一。杜氏想了想，“杜尽哥哥年纪也不小了，汉伯还没考虑给他张罗一门亲事吗？”
“哪是我不着急，那也得他看的上才行。”杜汉还在想怎么把话题转移到这上面来呢，杜氏就很快提到这茬儿了，他连忙道：“老奴今天到这里来就是想厚颜求小姐一件事。”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求不求的。”杜氏笑道：“汉伯开口，侄女能帮的必定帮。”
“那老奴就直说了。”杜汉也是心急，既然查看过后感到翠北不错，早点把这门亲事定下来，让他们感到早点成亲，也好了却一件他多年的心事。
杜氏颔首，伸手端起了茶杯。
“尽儿看上了大小姐身边的翠北姑娘，老奴想求个恩惠，请大小姐割爱，把翠北姑娘指给我家尽儿。”
杜氏喝茶的动作有微微的一个停顿，却还是缓缓把茶喝完，才笑着看向杜汉，“杜尽哥哥还真是好有眼力，一下子就挑中了我身边最得力的丫头。”
杜汉最怕的就是让杜氏对杜尽起怀疑了，毕竟翠北的身份地位大家都看在眼里，而他们又是老爷那派的，不能不让人怀疑是借机要削弱杜氏的权利。毕竟要造就一个得力的助手，可不简略是时间的问题。
“小姐若是舍不得，就当老奴没说过这话。”杜汉艰巨的吐出这几个字。
“为什么？”杜氏倒好奇了，“杜尽哥哥难道不是很爱好翠北的吗？不然怎么会让您来求我呢？我这个丫头聪慧聪颖，尽对是个贤妻，应当还不至于遭人嫌弃吧。”
“尽儿的幸福重要，可大小姐和杜家的安定更重要，老奴不愿意让大小姐左右为难。”
“为难倒是不会，只不过重新花些时间往造就一个罢了。”杜氏倒是诚恳，“我就好奇，杜尽哥哥是从什么时候注意到翠北的呢？”
这话问得可是陷阱重重，若是在他们回杜府之前就爱好上了，未免就有早就勾结上的嫌疑，说不定还会猜忌翠北是不是透风报信，把家里的消息传给了杜汶，所以才有他们一行人冒雨急行的事情。若是说实话，那趁杜氏不在家的时候看上了翠北，就有些落井下石，乘人之危了。
“年轻人什么时候看对眼了，老奴也不明确，也从不过问。只要是解决了尽儿的毕生大事，老奴就兴奋。不过，”杜汉话题一转，站起身来：“老奴可以保证，从过往到现在，老奴的忠心一直不曾变过。”
“哦？”杜氏放下茶杯，定定的看着杜汉，锋利的问道：“我想知道杜伯的忠心是对我，我爹还是杜家？”
杜汉迟疑了一下，又忽的坚定起来，一字一顿，吐的清明确楚：“是杜家。”
“很好，我会记得你今天的话。”杜氏说道。
从冬芳院出来，风一吹，杜汉才惊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到底是老爷的亲生女儿，虎父无犬女，就是说话的气势也堪比老爷年轻的时候。
他仔细回想一下，是没有什么疏漏的处所，才回到了常青堂。该做的他已经做了，成与不成绩看大小姐是否点头放人了。
“翠北，你今年多大了？”杜氏坐在圆桌边，一手搭在桌子上，看着窗外的风景。
“奴婢今年十月就十八了。”
“十八。”杜氏一阵恍惚，似乎她十八岁的时候已经嫁人了吧，时间过得还真快。
“还真是年轻。”她说道。
翠北把炖好的人参鸡汤盛了一碗，双手端到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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