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这一句话。
奇怪——虽然她原本也有这样的疑问，但她的疑问已经在下潜过程中渐渐被她遗忘，此刻从她意识当中出现的疑问，其实根本就不是她此时此刻会想起来的疑问，这样的想法，完完全全就是忽然出现的。
等会——忽然出现的？
楚凝心中一下子反应过来。
这想法之所以出现，是因为周围的能量晶体，甚至是河水当中蕴含的某些未知的意识能量借用她的意识体在她脑海里面投影了出来。
这可以说是一种想法，或者是一种执念，这是即使肉身消亡，但思维依旧存在，执着地去寻找答案。
这是某个妖族留下来的疑问吗？那些遭遇时间攻击的妖族，是不是也在那一瞬间感觉到死亡压顶的同时，生出这样不忿的情绪？
楚凝不知道这些，但她此刻忽然间想到的那一个疑问，无疑就是曾经某一只妖族留下来的执念，那执念无法消灭，一直在这河流里面游荡。因为感觉到了楚凝的意识体，这才朝着楚凝的位置靠近过来。
楚凝慢慢放松下来，不过她身下的小船却在此刻颤抖起来，船体正在河床上左右摇晃着，一部分河底的白沙被扬起，很快，楚凝发现，这艘小船原来正在将白沙刨开，船体慢慢下沉到白沙当中。
还要接着往下降落。
小船慢慢地钻入白沙当中，防护罩依旧挡着四周的所有东西。小船慢慢钻入沙子里面，不知道下降了多少时间，船体忽然一抖，撞上了某一个坚硬的东西。
紧接着，小船船头灯笼光芒大盛，楚凝感觉到已经深入白沙之下的小船忽然悬浮了起来，此刻小船周围的所有白沙都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面前的一条长长的银河，和周围广袤无垠的漆黑虚空。
银河星光点点，成为了这片空间唯一不是黑色的东西。小船就浮在银河表面，随着银河流动而飞速向前。
小船正在穿越时间坐标。银河上的每一点绚烂的光芒，都是一个时间坐标。
小船飞速往前移动，很快，小船在某一处停了下来，楚凝只感觉到一阵忽如其来的拉力将她猛地拉向某处，下一瞬间，她眼前已经被一片白色完全覆盖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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