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没有措施咬到他，熟悉的味道交错在一起，让尔曼脑中那根紧绷的弦瞬间断了。
她蓝本给自己建造的刚强外表，在一瞬间崩塌了。
很久，靳北城才松开了她。尔曼木讷地坐在那里，仰视着站在她眼前的男人，眼泪很不自觉地大颗掉了下来。
“靳北城，你感到很好玩是吗？”尔曼的声音固然沙哑，但是声线却是有些严格的，她看着靳北城的时候，那种眼神近乎于失看，触目惊心，“你厌恶我的时候可以把我直接推开，现在感到我没那么讨厌了，就想要想方想法留下我，你认为婚姻是游戏吗？”
尔曼哑忍地开口，她很想忍住眼泪不要再掉了，但是却感到浑身都不舒服，只想要哭出来才干够感到好受一点。
“签字，我净身出户，什么都不要。”尔曼咬了咬牙，拿起了钢笔递给了靳北城。
靳北城的眼力落在尔曼手中的那只钢笔上面，眉心始终冷静，这个时候略微皱紧了三分。
这只钢笔是当初她拿往帮他修的那支。
“你真的往修了？”靳北城开口，说了一句此时无关紧要的话。
尔曼看到他的眼眶隐隐有些泛红，但是她告诉自己，他所做出来的不过是假象而已。这个男人向来都爱好蒙蔽她。
尔曼深吸了一口吻，发抖了一下上唇开口：“是啊，也只有我才会傻到往帮苏颜修她摔坏了的笔
。靳北城，就连一支笔这样的小事，你都在瞒着我。”
靳北城的眼底此时没有半分不耐，只是开口的话语并不是那么轻松。
“我们之间的误会太多，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用余生跟你好好解释。”靳北城从来不会说情话，这么多年，他身边也只有一个苏颜而已。
但是他面对苏颜的时候，永远只有愧疚，不可能会有其他的情绪。
此时说出这句话，已经是不易。
但是话语落进尔曼的耳中却是可笑的。
她深吸了一口吻，好让自己的气味安稳一些来缓解自己腹部的疼痛。
“无论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都过往了。靳北城，我不想再跟你糟践时间了。”尔曼这句话说得坚定，但是她说话的时候却根本不敢往看靳北城的眼睛。
每一次触碰到他的眼力的时候，尔曼都会感到，下一秒自己就会迟疑。
“你感到这一年，是糟践时间？”靳北城的声音里面透着疑问，尔曼却是尽不迟疑。
“你自己数数看，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面，你吃过多少次我做的饭菜，回过多少次家？这样名存实亡的婚姻，不是糟践时间是什么？靳北城，我只不过是在替你总结你这一年的婚姻而已。”尔曼抿唇。
她再一次将桌上的离婚协议书推到了靳北城的眼前。
“签字吧，我很累了，不想再说第三遍。”
尔曼真的是强忍着腹部的阵痛，她只想要靳北城赶紧签字离开，否则的话她真的要保持不住了。
然而此时的靳北城仿佛察觉了什么一般，眼眸略微沉了一下，靠近了一些尔曼。
尔曼被他这个突如其来附身下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想要瑟缩地退后才创造自己身后是一堵墙，根本躲不掉。
“你干什么……”疼痛让她说话的底气越来越不足了。
“你在躲什么？”靳北城深奥的眼珠自始至终都停留在尔曼的脸上，此时他独占的气味包裹了她周身，让她瑟缩着不敢转动。
尔曼连忙垂首不敢让他看她的眼睛。
“自始至终，你都不敢看我的眼睛。陆尔曼，你还瞒着我什么？”靳北城的眼珠沉郁丢脸，让尔曼感到心脏都抽搐了一下。
“你一直催促我签字，这么快赶走我，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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