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航听着楼夫人的声音，觉得恍如隔世。
“兰心，既然你肯打来这个电话，就明你一定是知道这件事了。”白启航叹了口气。“不是我故意要瞒你。而是你如果知道的话，肯定会不同意。”
“你既然知道我会不同意，就不应该背着我做这件事。”楼夫人的声音冷淡。“现在既然我已经知道了，就把我儿子还给我。”
“兰心。”白启航叫了楼夫人一声。“我们见面吧。我们见一面，这件事我们当面谈谈。好么？”
楼夫人眯了眯眼睛。她沉默着，半晌没有话。
自从那一晚的大雨之后，她抱着白楚离开白家，就再也没有见过白启航偿。
哪怕是白楚后来和白启航接触的时候，楼夫人也依然是没有见过他。
这么多年，她甚至没有主动的给白启航打过一个电话。
顾兰心最心爱的那个男人，已经在二十多年前，死在了那场瓢泼大雨里。而从那之后，她也不再是顾兰心，而只是楼夫人。
“我在洛杉矶。”半晌，楼夫人了这么一句。
“正好，我在旧金山。我来找你。时间地点你来定。”白启航快速的了一句。
如果可以，楼夫人真的是一点儿也不想和白启航见面。
可是，现在的情况，她必须得和他见面，才能得清这回事。
索性，楼夫人从来都是一个干脆利落的女人。“明天上午九点，凯撒咖啡馆reads();。你知道，我没有等人的习惯。”
白启航苦笑了一声。“我不会让你等我的。”
回应他的，是楼夫人直接挂断电话的嘟嘟声。
电话挂断之后，楼夫人托着手臂站在窗前，身边跟随了她许多年的老管家叹了口气。“夫人，您真的准备好了，去见那个人？”
楼夫人站在那里没有动。“我没有准备好。方叔。我原以为，这辈子我都不会再有机会见他了。”
“既然夫人不想见他，何必勉强自己？”
“这次的事情和楚有关。我就不能不勉强自己。更何况，那个丫头的对。虽然我担心楚的安危。可是，如果真的就让楚这样浑浑噩噩，闷闷不乐的过一辈子，我这个做母亲的又于心何忍呢？”楼夫人长叹了口气。“就算这些年楚一直不肯认我，也敌不过我就是他母亲的事实。方叔，不管他认不认我，于我来，对他终究还是亏欠的。”
“楚少爷一直都是个好孩子。”管家欠了欠身，语气里满是遗憾。“这些年所有的成就，都是楚少爷自己一个人走出来的。如果楚少爷能有家中少爷姐的一点儿人脉优势，都可以比现在走的更远。”
“是啊。”楼夫人点点头。“楚越少优秀，我心里的愧疚就更浓。这些年，我们一直压抑他。就是怕他站得越高，受到的瞩目越多，处境就越危险。可是现在看来我们一直以来都是错了。我也好，白启航也好，我们只是想到自己心里的想法，却忽略了楚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管家取了件外套，披在了楼夫人的身上。“楚少爷会明白夫人的良苦用心的。”
楼夫人摇了摇头。“只要他高兴吧。便随便他愿意做什么都好了。明天见到白启航，不论怎样，我都要服他。方叔，这是我欠楚的。”
“唉。”对此，方叔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
原本在接近海兰德尔堡的时候，顾归年还有些担心顾原和顾冥不能把他要的东西送到。
但是，在路口看到顾原和顾冥时，顾归年才算是舒了口气，有些放心了下来。
顾归年看到了他们，苏锦瑟自然也是一样。
“那辆车前停一下。”
苏锦瑟吩咐了一声。
然后，车子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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