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好几遍。班扬便有些明白，那些奏折中，他其实只是想看这一本而已。
她起身出去，正好遇到守在外间的王允昭。王允昭：“陛下没发火吧？”
班扬：“王总管做事总都可着陛下心意，他怎么会发火呢。”
王允昭点点头，班扬突然问：“陛下……既然一直心心念念，为什么不去找她呢？”
王允昭深深叹气，：“若不是病情沉重，他又怎会允许左少君远离晋阳如此之久？这么多年，或许旁人都觉得他留住那个人，只是为了削她兵权，可其实……也许连他自己也不清原因吧。”
班扬：“我不明白，陛下龙体欠安，难道不应该命他最在意的人陪伴左右吗？”
王允昭：“他这样的人，一惯最是要强的。岂容她亲见自己病容？”
班扬便有些明白了，：“也是可怜人。”
王允昭看了她一眼，她赶紧吐吐舌头，倒是没再下去。
栖凤宫里，姜碧兰问可晴：“陛下那边，你也没去看过？”
可晴抱着四皇子慕容羽，：“听陛下病重，最近除了传召，谁也不许过去。他身边，一直是班扬在侍候。”
姜碧兰：“陛下这几年，身子大不如前了。”可晴：“是否让殿下们……过去请安呢？”
姜碧兰想了想，：“泽儿倒是经常过去，陛下每每见了，总是考较些诗书史学，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心思。”
可晴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娘娘不用担心，无论发生什么事，大殿下毕竟是嫡长子。陛下当然对他更器重一些。”
姜碧兰摇头，：“事到如今，本宫已经是什么都不敢信了。”
可晴见她心灰意冷，不由：“听，三殿下在边城名声极好，还挖了一条河。”
姜碧兰：“什么三殿下的名声，他不过一个孩子，乳臭未干，哪来这样的谋算？还不是左苍狼帮衬。且人力、物力，难道还有自己出钱的道理？沽名钓誉而已。”
可晴：“娘娘，恕我直言，三殿下跟大殿下，年纪可相差不多。现在陛下身子越来越差，若是到了时候……只怕左苍狼会心怀不轨。她跟军中素来亲厚，现在又跟三殿下远在西北，您鞭长莫及、难以控制。那三殿下生母，之前本是一低贱宫女，娘娘总不至于眼看着他夺了大位去吧？”
姜碧兰：“他如今离晋阳如此远，宫中的事，就算耳目再众，也无法及时传递。如果陛下真有什么事，等她赶回来，必然为时已晚。本宫觉得，慕容宣不足为虑。”
可晴：“可是以陛下对左苍狼的纵容，难免不会为她考虑。”
姜碧兰微蹙了眉头，这倒是中了她的心思。现在慕容宣看上去比宫里几位皇子都有作为，又最早封了王。如果慕容炎真是存心偏袒，只怕也是不清。
可晴又：“再，陛下如今身子不好，却一直尚未立储。大殿下是正宫嫡出，又是陛下的长子。按理陛下早该立他为太子才是。可是一直拖延，难免让人多想。”
姜碧兰叹了口气，：“就算如此，又有什么办法呢？”
可晴问：“娘娘难道真的不打算多作准备吗？”
姜碧兰：“你的意思……”
可晴：“姜老大人虽然离世，但朝中还有不少故旧。而且甘大人……毫无倚仗，左苍狼对他又素无好感。如果陛下有什么事，他应该是最不想左苍狼得势的人了。毕竟三殿下一旦登基，朝政便操控在左苍狼手中。她肯定会任用达奚琴为相。到时候哪里还有甘孝儒的余地呢？”
姜碧兰：“你倒是想得周到。”
可晴：“不过是替娘娘思虑而已，毕竟现在可晴在宫中，唯一能倚靠的，也只有娘娘和两位殿下了。”
姜碧兰伸手逗了逗她怀里的四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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