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熬酒器
按说，宫廷里的医正都是有本事的老手了，他们不可能看不出来爱丽丝的父王是什么病……所以，眼下好像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瞧着戚如意看着爱丽丝的酒器发起了呆，徐大将军便问：“如意？怎么了？”
戚如意扭头看向了徐大将军：“大将军，我想起了我从前看到的一个史例，是哪本书我忘了，是哪个皇帝我也忘了，不过皇帝是红海那边的。我想着，这个皇帝的例子和爱丽丝的父王有些相像。”
爱丽丝与提弥皆是看向了戚如意，徐大将军也道：“你想到了什么，且说无妨。”
戚如意便道：“原来红海那边也有一个皇帝，和爱丽丝的父亲一样，原来是个温和的人，后来变成了一个暴戾的人，最后却是被兄弟所杀，他的兄弟自己坐了帝王。这个皇帝为何发狂，当时那些宫廷的医正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有人却认为这个皇上是受了诅咒……当然了，现在这种说法听起来特别滑稽。”
徐大将军与爱丽丝认真地听，戚如意便走到爱丽丝的酒器跟前，她又道：“你们有没有想过，是因为这个？”
提弥看向了酒器，他眉心一拧，似是听明白戚如意在说什么了，而爱丽丝与徐大将军却依然是一头雾水。
提弥便开口道：“你是说，爱丽丝和她父王的酒器有问题？”
戚如意点了点头。
爱丽丝便道：“不可能，如果我们的酒器被人下毒的话，我身边的侍女不可能没有察觉的！”
戚如意忙摇了头道：“不是下毒，如果是爱丽丝中了毒，大夫都不用把脉，一看脸色就知道了。”
“那如意你的意思是？”徐大将军微微眯了眼睛。
“我猜着是，爱丽丝和她的父王常年用这种酒器熬酒，铅中毒了。”戚如意道。
徐大将军与爱丽丝又是一怔，提弥便开口了：“我记得前几年天朝有人仿制香云纱卖到了月脂国一带，因为那不是真正的香云纱，所以那一带人穿过之后轻则身上长红疹，重则头晕咳嗽，为此天朝皇上还杀了驻月脂国的天朝使臣，说他玩忽职守。”
“香云纱？”徐大将军念了一句。
戚如意便解释：“香云纱是潮洲府的特产，一种丝绸，听说香云纱最后一个步骤是染潮河的河泥，如若不然，便成不了香云纱。有些商人为谋取私利常制假的香云纱，那些纱染的不是潮河的河泥，绝大部分会重金属超标，人穿了那种丝绸，身体不好的，便会得病。”
“所以……”徐大将军看戚如意的眼神有了些了然了。
“这和咱们制胚是一样的，土的质和量都要严格把控，要不然烧出来的瓷器用做食器，对用的人来说，便是一种毒物。之前我就看过爱丽丝用的酒器的，这种非铁不铁，非陶不陶的东西烧的时间过长，火候又不好说，再看看这酒的颜色……想来也是重金属超标了。我说的那一种叫做铅，人体里含这个多了，就会出现爱丽丝和她父王的那种情况。不想吃饭，脾气暴躁……严重起来会口吐白沫。”戚如意解释道。
徐大将军扭头看向了爱丽丝：“你们是一直用这种东西熬酒么？”
爱丽丝便摇了摇头道：“不是……这种酒器是大祭司给的。”
提弥嘉措的眉头猛地拧了，戚如意则是沉默不语了。
“你父王用这种酒器熬酒多长时间了？”徐大将军又问。
“十几年了吧……”爱丽丝又道。
徐大将军便沉声道：“你父王也曾是名燥一时的名君，宫廷里的医正随便叫一个出来便是在西洋一带有名的。既然他们都猜不出你父王得的是什么病，那你不妨回去告诉你父王，试试如意的这个办法，换个酒器。我不知道你们尼德兰宫廷里的事情，这些事情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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