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突兀又旖旎的动作让九千岁的脚步一顿，不敢相信地低头去看怀里的小猫儿。继而身子发僵，心头却升起一股陌生又莫名的浪漫和喜欢来。
然而，浪漫与喜欢还没有维持到两秒钟，便听林若溪“哼哼哈哈”一阵乱擤。继而林若溪的小脸离开，小手也离开。只凭前冰凉滑腻的感觉，九千岁便知她已将鼻涕留在了他的中衣上，似乎还不少。
像是觉得这样还不够恶心到他，林若溪又把衣领给他扯平扣好，还用小手在上面拍了几下，直到鼻涕将中衣彻底贴在他的膛上，她才得意地抬头冲他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好了，我过瘾了。九千岁，现在咱们俩扯平了！”
话说完，林若溪才感到阵阵后怕。
九千岁的暴戾她不是没见过，可是，他方才那样整她，甚至差点将她勒死，林若溪体某种不安分的因素就蠢蠢动，什么也顾不上，只想报复回去。
但九千岁岂是愿意吃亏的人？从来都是他害别人，哪里可能让别人欺负他？
想到这里，林若溪轻叹一声，着耳朵等待九千岁的惩罚。当然，她也耍了点小心眼儿，故意把衣领拉开一点，露出自己被勒出淤痕的脖子，试图以此博取点同心。
屏着呼吸等了足足五分钟，始终没有等来九千岁的惩罚。九千岁仿佛石化了一般，不说话也不继续往前走，就这么安安静静地抱着她一动也不动。可林若溪就是能感受到九千岁在看她，那阴冷锐利复杂到令人纠结的目光，真的能杀死人。
不敢抬头去看九千岁的眼睛，按压着几乎要蹦出来的小心脏，林若溪嘴唇异常艰难道：“我……其实……我……”
“嗤……”
对于九千岁这种只有声音没有表的冷笑林若溪太悉了，这样的笑声不是代表九千岁很开心，而是恰恰相反，九千岁发怒了。
九千岁生气，后果很严重。根据以往经验，与其等着九千岁来罚，还不如自己主动承认错误再据理力争，这样反而多出一线生机。
心一横：“我又不是故意的，你都那样欺负我了，难道就不允许我也欺负你一回？好嘛好嘛！既然是我搞脏的，我就负责给你洗干净，这样还不行吗？”
“真话？”
“嗯？”林若溪抬头。
一对上九千岁的眼睛林若溪就呆掉了。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眼睛，幽深的瞳眸如同浩瀚无际的宇宙，繁星点点间遍开猩红的曼珠沙华，大朵大朵重瓣曼陀罗自曼珠沙华中吐蕊绽放，带着人的灵魂一起游弋于天地，让她只想去寻找那个深不见底的宇宙黑洞。
林若溪的灵魂仿佛都在瞬间飞出了身体，被眼前这双瞳一点点吸食进去。最要命的是，这双眼睛还在对她笑。
是的，这双眼睛在笑，九千岁，他在笑。
他……他……他居然在笑？在她恶作剧地将鼻涕擤在他的衣服上，还坏心眼儿地抹在他前肌肤上后，他居然在笑？难道，这个变的死太监喜欢自己对他擤鼻涕？
下一秒，林若溪就知道自己错得多么离谱了。
“你负责把本座洗干净？嗯？”
“我是说……”
“前前后后……上上下下都洗干净？嗯？”
林若溪：“……”
嗯什么嗯？得了鼻窦炎吗？矮油！这不要脸的死太监，他的下下有什么啊，居然敢拿这个来说事儿。
耳畔一暖，已被九千岁棱角分明的薄唇噙住，“本座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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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我身上都是石膏……”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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