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法术是提前放出的，就好像知道他一定会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里一样！
岑云阶连其他护身宝物都来不及使用，就被这一道道饱含着“恨”意的法术击中，生命快速流失起来。
他勉强用灵识向周围扫了扫，结果发现攻击他的正是他之前“采补”过的女修士们。
她们有几人是前几日从富康巷的宅院里逃出来的，剩下的则是刚被魏白术三人从商会地牢里解救，状态还勉强可以的女修。
竟是被“鼎炉”们杀了……这算是“劫数”到了吗？岑云阶在意识消散前，也有了和翁松平一样的问题：为何本体留下的最后手段没有触发？！
……
大祥云寺的一处偏殿外，一脸沧桑，再无“风仪齐秋月”风采的褚源神色复杂地看着被一个小和尚搂在怀里的“女人”，用干涩的声音喊了声：“南儿……”
天可怜见，他好好一个儿子，竟然真的变成了“女儿”……就算心里早有准备，也依然难以接受。
但值得庆幸的是，他……不，她还活着，只是被一个小和尚玷污，此时还被挟持为人质而已。
“施主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令千金性命不保。”小和尚神色平静，说完这话后还宣了声佛号。
对此，褚源却不为所动，他也是老江湖了，深知解救人质时就不能真的顺着匪徒的意思任由对方摆布。
“利空小师傅，你还是直接投降吧……这里虽然偏僻，但来往的修士可不少，就算其他大师们也容不下你这个败坏佛门清誉的小沙弥……你逃不掉的。”褚源冷静地劝降道。
他并不知道利空的真实身份，只以为其是玉蟾真人的徒子徒孙，或者梁王的私生子。
毕竟他所能调查到的“真相”，也只到梁王和玉蟾真人这一层。
利空没有回答，只是盯着褚源看了半晌，最后闭上眼睛叹息道：“原来如此，我大致猜到当今陛下想要做什么了……
“可惜这里已是天罗地网，连我与本体的联系都被切断了，根本没法再传递消息……”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却又流露出讥讽之色，哂笑道，“不过，陛下你这番谋划就算成功了，也不过是让我的本体失了先机，胜算三四成而已，输赢未定呢！”
语毕，他没有让褚源动手，而是自行震断了心脉，圆寂在当下。
毕竟利空这具分身只有真气境的修为，在失去本体的支援后，根本无力抵抗，与其被活捉，不如自灭。
与此同时，身处皇宫内的皇帝陛下似是听到了利空死前的讥讽，不由轻笑一声，自忖道：
“三四成？呵呵，就算是只有半成胜算，我也会去拼一把，更别提三四成！
“更何况，有了赵晨这个变数在，我的胜算可不止三四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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