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雪一阵脸红心跳，明明在温泉刚被她占了便宜，此时被他这样抱着，竟然仍旧反应不小。
“皇甫高毅，你能不能节制一点儿？”白飞雪问道，从被窝里探出一个脑袋，蹙眉恶狠狠地瞪着他。
“夫人，为夫这是尽职尽责，怎么能说我不节制呢？”皇甫高毅一把捧起了她的脸，眼看嘴唇就要覆上来了。
白飞雪用手挡在他面前，拉长了一张脸：“以前我不知道什么叫做脸皮厚，今天我才发现，原来你就是天下第一的厚脸皮！”
“脸皮厚不要紧啊，重要的是不碍事就行。”他竟然还笑得出来，一手捧着她的脸，一手拉住拦在他面前的手，作势就要吻下来。
结果，还没有来得及一亲芳泽，嘴唇上就多了一个牙印，鲜红的血一下子渗了出来，皇甫高毅黑了一张脸。
白飞雪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反抗似乎招来了恶果，赶紧把头埋进被窝里。
可是，过了许久，皇甫高毅却依旧没有一点儿动静。
她从被窝里探出脑袋来，见他正坐在软榻边上，一手拿着一条手帕擦脸。
大概是他唇上的血迹，白飞雪看得心疼。
轻轻从他身后环住他的腰：“我错了，是不是很疼？”
她轻声问道，靠在他背上那些大大小小的旧疤痕上。
“不疼，我没事。”他转过头来，白飞雪才发现，他的嘴唇竟然被他咬肿了。
愤恨地掐了自己一下，怎么这么不知轻重。
“别。”皇甫高毅一把握住她掐着自己的手：“我没事了，别伤害你自己。”
“都是我不好，我原本只是和你闹着玩的，没有想到弄伤了你。”白飞雪很愧疚，很自责。
他手臂上那道长长的剑伤映入眼帘，她还记得那个时候，他们在竹林遭遇了埋伏，皇甫高毅就是那个时候被毒剑所伤。
当时她还以为那种雪莲果能够帮助皇甫高毅疗伤，没有想到最终是害了他……
回忆一幕一幕涌上心头，在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真的太多太多。
“你又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皇甫高毅见她的眼神黯淡下去，半晌没有说话，不知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让我看看你的伤。”她说道，也不顾皇甫高毅究竟答不答应，一把拉过他的手臂。
他手上的剑伤早已经好了，只是那道长长的疤痕，新肉长了出来，很不整齐，看上去触目惊心。
“别看了，一道疤痕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皇甫高毅赶紧将疤痕盖了起来，这是他第一次，那么害怕她看到自己身上的伤。
他知道，她看到了会心疼，会自责，甚至会把所有的一切都归结在自己身上。
“为什么不能看，那时候如果你不是为了救我，或许根本不会受伤。”白飞雪叹了口气，有些焦急的说道。
这两天，虽然和皇甫高毅坦诚相见，却一直没有注意到他手臂上的这道疤痕，第一次是因为夜里太黑，第二次是因为温泉池里冒出来的热气遮挡了视线。
“傻瓜，这根本不是那你的错，当时的情况谁都不想，就算没有你，他们也一样会一剑刺过来。”皇甫高毅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抚她心里的愧疚。
“不要觉得难受，你的背上又何尝不是有个疤痕？”皇甫高毅淡淡开口，伸手扯开了她的衣服，当时她为了救他，为他挡了一箭，差点命丧黄泉。
“我……我身上还流着一半你的血。”她突然抬眸，对上皇甫高毅深情的眼睛。
皇甫高毅突然就笑了：“是啊，我们扯平了！”
他轻轻将她拉进怀里，语声淡淡：“夫人，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突然发现，我好像已经离不开你了。”
“皇甫高毅，别说这种话，你说这种话，我就会害怕！”她说着，咬了咬唇，心头觉得莫名压抑。
“不要怕，在我身边，你永远都不要怕，知道吗？”皇甫高毅在她耳边低声呢喃，他说：在他身边，永远都不要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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