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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氏一边拍猪圈的门，一边捂着肚子不满的嚷嚷道：“二嫂，你干啥呢还不出来，这都小半个时辰了，就是金疙瘩拉出来了吧，还让不让人上茅房了啊？”她就晚余氏一步进茅房，成果等了小半个时辰也不见她出来。文氏也实在憋不住了，人有三急，这个又等不得。再说了她又不是男人，随便找个处所背着人就能解决。
“出来了，出来了，嚷嚷啥。”余氏一边应着，一边走出来开门，黑着脸道：“又不是有啥宝贝疙瘩，上个茅房都有人争，真不怕下雨。”
“你”文氏有心想回几句，肚子却疼得厉害，迈过门槛，啪的一声关上门。
看到余氏走过来，正在扫院子的大山将扫把抱在胸前，立正身子喊道：“二伯娘早。”
“嗯。”余氏点点头，便往自己屋往。
一见余氏进了屋，狗蛋连忙招了招手，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娘，我的衣裳怎么皱成这样了，这还怎么穿啊？”狗蛋将手中的一件蓝布长衫抖开给余氏看了看，气不过干脆揉成一团，扔到地上。
这事要是搁在平时，余氏必定会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再好言好语的劝狗蛋。昨晚在炕上李武对她表xiàn出极大的热情，但她猜忌李武是偷看了杨柳洗澡之后把一身的欲、火发泄到她身上。几乎每晚杨柳都在那个时间段洗澡，而恰恰李武在那个时间段里上茅房，一墙之隔，难以保证李武就没做点什么。所以今早趁早饭前李家三兄弟下地的工夫，她进了茅房想从里面找出些蛛丝马迹，哪想不但没有在茅房找到她料想中的证据，还被文氏讽刺了一番。余氏正不兴奋，狗蛋就撞在枪口上来了，她立即指着地上的衣服冷静脸说道：“你给我捡起来。”
从未见余氏对自己发过火，狗蛋还愣了一下，但随即回过神来，少爷性格上来了，抱着胳膊，扭头道：“我不！”
“你不捡是吧，不捡”余氏嘴里一边重复着不捡两个字，一边眼睛四处搜索着哪里有趁手的棍棒。看见在狗蛋书桌靠墙角立着的鸡毛掸子，余氏顺手抄起来，左手逮住狗蛋的一只胳膊，鸡毛掸子就往狗蛋身上招呼，嘴里还说道：“我叫你不听话，不听话”
“娘，别打了，别打了。”狗蛋一边跳着躲，一边求饶。他穿着学生长袍，余氏的鸡毛掸子又尽是往大腿上招呼，倒是没挨上，但他的一只胳膊被逮住跑不了，他只得扯着嗓子喊：“奶，快来救我，我娘要打逝世我，奶”
听到狗蛋的呼救，头发梳了一半的何氏立即把梳子往桌上一拍，出了自己的门就喊道：“余氏，你在做什么，还不快放开？”边喊人便快速涌现在余氏的房门前，疾行带起的风把她未梳好的夹着白发的头发吹得有些散乱，颇有些梅超风的神韵，神情颇为恼怒。
余氏却看也没看何氏一眼，只停了手中的动作，盯着狗蛋的眼睛再次问道：“我再问你一次，你捡是不捡？”
看到何氏涌现，狗蛋明确确定不会挨打了。仗着何氏的疼爱，狗蛋硬着颈项道：“不捡，就是不捡！”
“啪！”由于有了依仗，狗蛋也站着没动，成果余氏一鸡毛掸子结硬朗实打在他的大腿上。
狗蛋扭头恨恨瞪了余氏一眼，眼里泪花闪耀，倒不是由于疼，而是在这么多人眼前挨了打。这么大动静，家里其他人又不是聋子，都站在走廊上看，却没有一人出言帮他。都怪爹要面子，大清早的还往地里秀什么兄弟情深，要不然他怎么可能挨这么一掸子，他就不该提前回来。狗蛋越想越气，蹬一脚就往余氏身上踹。
余氏忙向后退开几步，手也松开了狗蛋的胳膊，明显发怒了，鸡毛掸子随即而上：“嘿你个小兔崽子，敢踹老娘，翅膀硬了是吧。老娘出钱供你吃穿，供你念书，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往了。我叫你踹，叫你踹”这下余氏可是真的赌气，下了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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