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利可图总比口头承诺强上太多了，叶然和王老板两人对这场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合作都挺满意，不过短短半个小时，两人就确定了合作意向。
深夜，凉风习习，王老板拍拍脑袋，结束了工作交谈，语气里还有些意犹未尽：“这次合作我很满意，期待再次合作。”
叶然倒没有多少被夸奖了的骄傲感，她抬手关掉做记录的录音软件，笑了笑道：“当然，期待下次合作。”
“行了，这也商量完了，合同到时候你拿到网吧来签，我这就走了，”王老板点点头，撑着桌子起来，叶然也立刻随着他站起来，王老板却制止了她，“我没喝醉，你还是管管那个已经懵了的，再不管他，他就要在这睡了。”
叶然转头看去——
摊子角落里，一个熟悉的身影已经躺在了地上，怀里还抱着叶然的包，嘴里还在嘀咕着什么。
叶然：“……”
王老板哈哈笑了两声，拍拍叶然的肩膀，晃悠着往外走，边走还边打电话小声撒娇：“老婆，我喝醉了，难受……”
王老板的声音一点点向外扩，没过多久他就走远了，再听不到声音。叶然转头，三两步走向那个躺在地上的醉鬼。
“洪邦？洪邦？”
“唔。”
“你醒醒。”叶然拍着洪邦的脸，尝试把他叫醒，“先站起来，我送你回去，你这么睡地上不是个办法。”
洪邦晕晕乎乎的，只觉得有什么微凉的东西一直在他脸上作乱，他皱着眉不语，难受的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那东西，咕哝道：“别闹。”
叶然无奈，抽了抽手，却发现洪邦握得很用力。
“洪邦！”她声音大了点，“起床了！”
洪邦迷迷糊糊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叶然，呲着牙露出傻笑：“叶然呀！怎么啦？”
“别躺在地上，先起来，我扶你。”叶然晃了晃他，让他再清醒点。
“哦。”洪邦左右摆了摆头，这才发现他躺在地上，他在地上翻了个身，“我起来。”
一个喝醉了的成年男人，扶起来还真的挺费劲的，最关键的就是，这人他一直在试图帮你减轻负担，但实际的作用却是一直在捣乱。
“别乱动！”叶然抓着他那不停在空中舞动的猪蹄子拍了拍，“好好走路。”
“好好走着呢。”洪邦有点委屈，他抓紧了叶然放在他这里的小包，“我们去哪呀？”
“回你家。”
叶然扶着洪邦走出大排档，询问道：“你家在哪？”
“啊？”
“你家地址。”
洪邦停住了步子，僵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嘟嘟嘟报出一串地址，就是没什么参考价值，因为那地址——
是叶然的住址。
“是你家，不是我家。”叶然觉得脑袋有点大。
可洪邦这人，喝了酒实在难搞，简直变成了个弱智儿童，整个人不太聪明，脑子还不记事。
他这会儿不知道犯什么病了，像条大型犬一样缠着叶然，问什么回答什么，就是回答和问题一点也对不上，你问他地址，他说他饱了，你说他站直点，他抱着你哼哼唧唧。
大概是听力出问题了，脑子也退化了。
叶然只能这么觉得。
“行吧，先回我家吧，你就在沙发上凑合一晚呗。”
等到把这死猪一样的男人拖回家里，叶然已经去了半条命了，她站在门口，好半天没缓过来。
洪邦倒是挺自然的，把叶然家当自己家，眨眼就扑向了沙发，眼睛一闭，就这么睡了过去。
叶然：“……”
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响起，叶然看了看表，十一点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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