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所以呢？”林音应了一声，但还是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笨。”陈司拿起笔轻轻在她脑袋上敲了下，继续跟她解释：“王远才的脸谱和付立明的蜡像都是梅花画的，而水族箱里的牵引装置是黑桃制作的，所以，梅花出现在黑桃和方片3的罪案现场；黑桃出现在方片3的现场。这就意味着，案发的前一天晚上，这三人并不是分头作案，而是始终一起行动。”
林音一边听着，一边回想原书中的内容，她好像知道什么了！
“这是不是就是刑侦学里的卡洛尔物质交换定律？”她接口道。
陈司扬眉，似是没想到从她嘴里会说出这么专业的刑侦学名词。
“对，一个人只要实施犯罪，必然会直接或间接的在受害人身上及其周围环境留下痕迹。而他们的犯罪环境就在这个圈内，还有根据受害者的尸僵可以判断，运输尸体的车大概率是厢式货车。”
林音本来听得愣愣的，但到底是跟他在一起时间久了，耳濡目染也学到了很多，她现在好像有点明白了！
“所以说，虽然他们把几处重要位置的摄像头拆掉了，但也会在这个区域内留下痕迹，就比如他们要把各个地方的尸体运到广场上，大晚上开着一个大车跑来跑去的，估计也就只有他们了，所以，查道路监控就能把他们找出来。”
林音把这个关节想清楚，竟然觉着自己的四肢百骸都通透了，语气也有点兴奋：“那，找到他们的运输工具，岂不是就能顺藤摸瓜找到他们的窝点，那这案子……破了？”
陈司却摇头：“晚了，现在他们的作案地点已经被清理的一干二净，按照他们对言苏还有姜堰的了解，必然知道只要留下一点痕迹，就能被他们分析出来。”
“所以他们才会肆无忌惮的在夜晚穿行，因为他们根本不怕被发现，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林音皱着眉，愈发觉着七人团的严谨和猖狂。
她在心里暗骂了陈司几句，这不都是你教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
“等。”陈司沉声答。
林音想问等什么，可这时姜堰和苏晨曦已经回来了，她便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从姜堰他们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应该也是想到了什么巨大的进展。
然而，让林音瞠目结舌的是，姜堰也拿出了一幅地图，画了跟陈司一样的圈。
她没忍住，低头笑了，还在会议桌下偷偷用脚踢了陈司一下，然后对他比了个大拇指。
既然已经得到了货车的思路，李小炎他们的心情也随之振奋起来，看似恐怖花哨的案情，其实也不过如此。
他们二话没说，就开始查那天晚上的监控，陈司和林音也加入了搜索的工作，七个人坐在电脑前，一声不吭，密集筛查着昨晚所有相关路段的监控。
“找到了！”李小炎一声大喊，满脸激动地站起来。
大家都朝他的电脑处凑过去。
那是距离海洋馆不远的一条马路，半夜，路上几乎没有车辆行人。
一辆被喷涂成灰色，写着“搬家”的中型厢车，就这么匀速驶过，看起来不紧不慢，倒像是真的在帮人搬家。
李小炎把录像调成快进，果然，半个小时后，这货车又原路返回，开走了。
“不仅在这里，我在去广场、步行街的必经要道上，也发现了这辆车！”李小炎语气分外兴奋，打开一段段视频给大家看。
大伙儿全露出笑容，姜堰拍了拍李小炎的肩膀：“干得好！”
大圣也难得的对他赞许道：“可以啊小炎，眼神不错。”
李小炎摸摸头，笑得很憨：“推理不够只能用眼力补咯。”
“小苏，你看这个司机，会是黑桃吗？”木头指着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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