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跟尸体脸贴脸,从屏风后看去像是在跟尸体接吻,慧空两眼一闭,双手合十嘀咕起来:“誉王你从哪找来这么重口的小厮,大庭广众之下跟尸体接吻……”
苏澈和京兆尹也看的直咂嘴,反倒是陆暮南和陆子谦淡定的看着林清洛的动作,只见林清洛把自己的脸从尸体脸上拿开,用手轻轻捏开尸体的嘴看了看,这才从凳子上跳了下来。
她看向仵作,问道:“您的结论是……”
仵作对她质疑自己结论的行为颇有些不忿:“尸体口唇指甲青紫,皮肤呈脱水状,大肠中有米汤样液秽物排出,正是砒霜中毒的典型症状。”
说完他颇为不屑的看了林清洛一眼,他从事仵作营生多年,摸过的尸体比他走过的桥还多,这顽劣小厮还想洗脱嫌疑,门都没有!
林清洛笑了笑,也不跟他争辩,只是朝一旁的衙役行了个礼,借了那人的佩来用。
“哎哎哎……你这是要干什么?”京兆尹一见那衙役糊糊竟然给了杀人疑犯利器,连忙出声喝止。
“刚才这位仵作说的现象的确符合这具尸体的症状,只是这形容不太严谨,凡是中毒而亡的尸体大抵都会有这几种现象出现,要想知道究竟是不是砒霜中毒,只凭这几点可不能判断。”
还不等众人反应,她已经将了凡尸体的口剖开,佩虽然笨重了些,但也将就能用。
在所有人惊讶的表中,林清洛已经摸到了尸体的肋骨,将左肺取了出来血淋淋的摊在了一旁的白布上,“请您上前一观。”
其余人或掩住口鼻,或转头不看,仵作上前几步,看了看林清洛取出来的那块左肺,端详许久脸大变。
“先生以为如何?”林清洛怕他看的不仔细,又伸手将那块左肺翻了过来,“了凡大师是否死于砒霜?”
那仵作这才知道自己妄自尊大判断失误,有些惭愧的拱手说道:“纪某不才,险些冤枉了这位小兄弟,实在惭愧……”
“怎么回事?”京兆尹也顾不得b忌了,从屏风之后慌忙走下,看着垂首惭愧的仵作问道:“不是他杀的人?”
林清洛指着那块左肺说道:“大人请看,正常的肺部应当柔软疏松,即使是死了也不会变得这样僵硬,可了凡的左肺按上去可以感觉到异样的坚硬,说明了凡致死的原因是毒药侵蚀了肺部,而砒霜的毒,侵蚀的是人体的肝与肾。”
“就算是这样,也只能证明了凡不是死于砒霜,并不能证明毒不是你下的,车就只有你们二人,你仍有最大的嫌疑。”
陆子谦忍着恶心上前翻了翻那尸体,出声质疑,从前林清洛只觉得他声音低沉悦耳,可如今听来只觉得像茅房里嗡嗡的苍蝇一般惹人厌恶。
“离王殿下所言极是。”林清洛压着怒意解释道,“可奴才有证据证明了凡并非奴才所杀。”
“如何证明?”
“了凡中的这种毒药,乃是仟草枯。这种毒药并不像砒霜一般立刻致人于死地,它潜伏时间在三四天左右,且人意识清醒,察觉不出身体有任何异样,毒药一点一滴侵蚀人体肺部,直到最后使人窒息身亡。”
“奴才那日在华清楼是第一次见了凡大师,试问奴才又如何在三日前谋杀一个从未谋面过的人?”
她的一番争辩有理有据,陆子谦无言以对,只得看向一旁的纪姓仵作问道:“他说的可是事实?”
纪姓仵作疏漏了细节,正在愧疚不已,听到陆子谦问话,点头承认道:“所言不虚……”
既然了凡是在三天前被人下毒,那么事可就复杂的多了,无论如何林清洛算是摆脱了嫌疑,她松了口气,悄悄抬眼看向自己的主子陆暮南,虽然看不到他的表,可林清洛看见他的眼睛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显然心不错。
陆子谦当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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