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响和曹闹闹彻夜未回寝室翌日，“老板”叫任芳菲——年前放寒假时，林雪见过的那个漂亮学姐，专门把林雪和欧阳云带到了他在老主楼四楼的机械系学生会临时办公室。时间是上午第三节课的课间。
林雪跟在欧阳云和任芳菲身后上楼的时候，心里怯生生的。他猜测“老板”肯定是要调查昨晚他们寝室的事了。但欧阳云头发上散发出的香波却让他贪婪地加快了紧随的脚步，深怕错过距离就闻不到那沁人心脾的味道了。
机械系学生会临时办公室显得简陋和逼仄，估计过去是由这栋楼上打扫卫生的阿姨们堆放扫把、拖把等破烂玩意儿的储藏室改造的。
尽管如此，“老板”身后的墙上却呈v字形挂着一面党旗和一面团旗。两旗交汇处是一个正圆形的环状标志，标志中心以篆体字曲曲弯弯写的大概是“学联”二字。环内自然标的是“潇湘工学院学生联合会机械系分会”的汉字和汉语拼音。乍一看，林雪还觉得这个和中国几乎所有的公章一样的标识是北大的标徽呢。
出乎林雪意料，“老板”一见欧阳云和林雪进来，就笑着站起来，示意他们在办公桌对面那个脏兮兮的灰布沙发上坐下，然后：“早上谭主任找我，，上回给你们的通报有点重了，希望你们能够理解！其实，系里这也是为了保护你们，要是院学生处下了，那可就意味着是全院通报批评了。”
林雪还没吭声，似乎是极不情愿地浅坐在那脏沙发上的欧阳云先笑着：“这个事，我都忘了，谭主任还记着。”
“老板”：“其实谭主任是个老好人。他教授的又是《轧钢机械原理》，自然深谙‘矫枉过正’之道。这次他就专门让我告诉你们两个，这学期系里有几个学生干部名额，希望你俩好好表现……”
林雪听了，就赶紧：“谢谢谭主任和潘老师了！但我觉得自己能力有限。我看咱们班的董坤、公东高、蒯晓松他们能力都很强！”
欧阳云也：“是的，我也觉得自己不是当干部的料。”
“老板”听了，认真地看着林和欧：“你们两个还很单纯。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不想当干部。换了别人，大概早就当仁不让或是对着党旗表态发誓了！”
刚才进来后，一直坐在“老板”旁边写着什么东西的任芳菲也：“我嘛，谭主任就是有眼光。这两个弟妹我一见就喜欢得紧！”
林雪继续谦虚：“真的，潘老师，我真觉得自己不适合！欧阳云倒是作风泼辣，被同学们称为当代花木兰，我看她绝对可以！”
“老板”见欧阳云很不高兴地瞪了林雪一眼，就笑着：“这干部谁也不是一出生就会当的，都得慢慢学着来。就你们的任芳菲学姐吧，刚来的时候，他比欧阳云还腼腆，现在不也能够独当一面了？！”
任芳菲抬头笑着：“你也别夸我了，否则我也成花木兰了。我当时主要觉得，你那句话的很对——权力就是一把刀，握在好人手里可以做好事；握在不咋地的人手里，就会干私事或坏事。既然你觉得自己是个想做好事的人，为什么不积极追求权力，却眼睁睁看着权力被那些你其实很鄙视的人掌握？！”
林雪还想推辞。“老板”继续：“给你俩知心话吧，咱系里就这现状，谭主任兼着总支书记。他你行，你不行也行；他你不行，你行也不行。虽然在哲学上这有点主观唯心主义，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实践证明，这至少可以保证干部队伍的忠诚度和可靠度。好吧，话我的很清楚了，你们赶快去上课吧！”
“这潘老师可真zh制，简直不容置喙！也不让我们心里话！”从四楼下来的时候，欧阳云对身边的林雪。
林雪就：“细想想，‘老板’他们的也很有道理。欧阳云你可以好好努力，将来当个大领导、干番干大事业。”
本来今天欧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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