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陆瞻紧张的上下打量着程芸，犹豫半晌最后还是问了出来，“父皇他……可有碰你？”
程芸摇了摇头：“皇上没有叫我侍寝，只是叫我给他唱了几首曲子。”
“那就好，那就好……”陆瞻喃喃自语着，心下有些欣，他也知道，一旦皇帝让程芸侍了寝，那他跟她之间就再无可能了，可皇帝竟然还没有碰她，那说明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你莫怕，我会向皇上禀明心迹，然后求皇上让我纳你为侧妃。”陆瞻对程芸许诺道，“我会将一切都解决妥当，你且相信我。”
“可是……可是……”程芸拖长了声音，之前对林清洛那副高高在上的面孔一丝儿也不露，含羞带怯的抬眼望着陆瞻，“可是太子妃那里……”
提到府里那位太子妃，陆瞻的眼神暗了暗，“你放心，她会想明白的。”
两人又抱在一起说了些贴心窝子的话，直到外面传来了人声，陆瞻才从后窗又翻了出去，溜到上书房去找了太傅向大人，向大人见陆瞻突然到访很是吃惊，但还是认真的给陆瞻解了些文章上不解的疑。
而舜华殿，皇上自是不知在他进门前殿发生的一切动静。程芸上前行礼，他立刻抬手说道：“免礼。”
昨日程芸穿来的那身衣衫早就被人拿去扔了，今日她身上穿的，是皇上特意叫人给她找来的新衣，虽然以前程芸手上也不算紧巴，给自己打扮起来穿的也是最好的，但在皇家的衣料面前一比，也是被比了下去。
人靠衣装这话果然不假，原本就姿不错的程芸在这新衣的映衬下又格外娇媚了几分，皇帝冲她伸了伸手，沉声说道：“过来。”
程芸福了福身子，缓缓的走上前去。
皇帝歪着头打量她，程芸的容貌并非他喜欢的那个类型，只是昨她在戏台上长袖挥舞，捻指唱戏的样子，像极了一个人……
那个他不愿提起，却又难以忘却的一个人……
当年花沂与自己正浓时，花沂也总是穿了戏服在屋里给自己唱戏跳舞……宫中规矩众多，宫妃穿戏服是万万不许的，因此这是两人私下的闺阁之乐，谁也不曾知晓……
而花沂当时唱的戏文，就是昨程芸在台上唱的那一曲《鹊桥仙》……
没人知晓这件秘辛，所以陆暮南还天真的以为，皇上对程芸突然感了兴趣，只是因为他与陆瞻有着相似的审美，所以才阴差阳错的看上了同一个女人，可只有皇上自己才知道，扮上戏妆之后，看不出原来的相貌，只听那一句一句的唱腔从程芸嘴里出，就仿佛花沂又在他身边翩翩起舞……
皇帝猛的睁开双眼，表严肃，程芸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忙不迭的从榻边站了起来，低着头不敢大声喘气。
“你站起来做什么？坐下。”
程芸身子一颤，只能重新坐到榻上，皇帝顺势牵住了她的手，拇指在她手背上摩挲几下，问道：“你是哪儿的人？”
“回禀皇上，奴家是琼州人。”
琼州……皇帝在心里默念了几下这个地名，并没有太大的感觉，“你这身功夫，师承何人？”
程芸不知皇帝为什么问她这些鸡零狗碎的事，耐着子一一答了，皇帝仍是面无表，牵着她手的龙掌也依旧只是牵着而已，并没有再进一步的举动。
“昨在戏台上唱的那出鹊桥仙不错，可愿再给朕唱一遍？”皇帝不知不觉中用上了询问的语气，见程芸点了头，立刻招手叫王公公送进来了一件戏服，程芸愣了愣，看着那戏服发怔：“这是……”
虽然那戏服被人保存的仔细，但程芸还是能看的出来，那衣服有些年头了，并不是新的。
“穿上它，唱吧。”
程芸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接过衣服，到后面把衣服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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