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一片若火燎天的烟云，这妖界的世道也似乎变了许多，若不明般，看不见多少光，连呼吸都是在压抑着。
毓姬问道：“清z线是何意？”
杜若骨看着毓姬，确定她不是在玩笑时道：“打个比方，蝉生数年，大尽灾时，是为物极必反。纵观妖界，灾时将至，冥冥中有定数。”
毓姬没有吭声，她阅过古籍，妖界一到某个时候就会大乱，天灾妖祸，相互残杀，但也有不少妖相互结盟希望熬过妖祸。可惜她读的古籍只是稍微讲了一下，若是这样想的话，那清z线则是敝除污垢渡妖祸了。
杜若骨又道：“老师真是忙得脚不沾地。”
“是啊，这儿的侍卫侍女杂役们几乎被换了个遍。”毓姬微微摇头，“何时清？”
杜若骨道：“春和后，立名前。”
毓姬停了半步，猛地扑到杜若骨身上，道：“那我要扒着你们不放。”
杜若骨大笑起来，故意玩笑道：“这话说得好似你哪次来妖界没凑尽兴一样。”
“一次比一次尽兴，就显得兴还未尽嘛。”毓姬晃着头，也大声地笑起来了。
或许的春和近在眼前的缘故，一般的妖无法压抑住对春的渴望，即便知晓天灾妖祸将至，也都被本压住了恐惧，取而代之的是极大的喜悦。
那些有点手段的妖们却是呵斥道：“蜉蝣不争朝夕。”
毓姬却想着要大笑，已是注定了事，除了将它毁得不能再毁，还能乞求些什么？神迹吗？神若是能保住自己，便不会有神殇了，能做的不过是尽其事、尽其心。
杜若骨没有太大的感觉，z线上的妖，随时都可以活着，也随时都可以死去，但活着更艰难些。
恍然之间，有什么在风中擦过，好似许久以前坐在石阶上听着老人纺线的声音，而脚下踩着的就是繁茂的青苔。
伏在毓姬怀中的郁白动了，它抽动了几下，直到被毓姬的指尖轻柔地划过它的羽毛，它才安静下来。
但是，毓姬的指尖却是在微微发抖，触觉告知她，郁白的羽渐渐发硬，这是郁白散灵的征兆，果然是用尽了所有都留不住吗？她放了些妖力在指尖，揉着郁白的羽，明知无济于事，也要让它知她在。
突然间，街上喧闹了起来，无数华丽的妖力划过暗沉的天空，刹那间火树银花，天空被照亮了大半，有若黎明时分的天，半亮半不亮。
杜若骨抬头看了几眼，就了然了，他拉着毓姬往旁边站，这样的热闹不凑也罢。
毓姬不傻，她很快就发觉了，也不大能提起兴致来，好似母亡后，她有很多东西都不会了。
合上眼，听着那些女妖们大叫的声音，以及呼啦啦奔跑的声音，时光在她的眼底倒退了两百余年，人间的女子半掩着脸抛掷手帕花果，追赶着一个白面书生，白面书生十分狈地奔跑，他身上沾染了花汁残瓣，额头被果子砸得都青了，好像游街的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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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是怎样的？她不记得了，只记得有只温暖的手牵着她的小手，还用软语温和地唤她，那时的她好像是闹别扭了，非要抱，最后她哭了几声还真的被抱起来了。
杜若骨拉了毓姬一把，将她从恍惚中拉了出来，原来有点妖力滑到了过来，看势头也将要冲到这边。
毓姬微微侧头对杜若骨道：“走吧。”
杜若骨点了一下头，和毓姬一起点了风术，b开那片嘈杂喧闹。
腾上半空，毓姬回头张望了几眼，那边真的乱成了一锅粥，还真是有点讨厌。不过，里头似乎有张脸她见过，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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